時今見狀,砰的一聲,把門車關上。

仰起頭,一臉嚴肅地說:“你是忘了嗎?你現在是丁雅琴的未婚夫!你頂著這個身份去白家找時染,等於把她這些日子苦心布局都毀了。”

“我......”

裴衍忽然想到什麼,深邃的黑眸直勾勾的打量著她,沉聲道:

“你恢復記憶了?”

“想起來了一些。”時今沒有瞞著,“這大半年發生的事,我已經從宋顏那裡了解得七七八八,知道時染要做什麼。

我知道你擔心時染的安危,你真想去也可以,但是得讓丁雅琴帶你去。”

丁雅琴三個字,她咬得特別重。

裴衍聽出她的意思,沉吟了下,說:“我知道了。”說完,他再次拉開車門。

這次,時今沒有阻止他。

裴衍開車從安家出來後,直接去了丁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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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丁雅琴臉上傷疤拆線的日子,本來她應該在醫院養病的,但因為醫院人多口雜,她聽不得別人議論,就回家休養。

裴衍一進門,就聽見樓上傳來尖銳的怒吼聲:

“出去!你們都給我滾出去!”

抬頭一看,幾個佣人驚恐的從丁雅琴的房間退出來,慌張下樓。

裴衍猜到什麼原因,但還是走上前,假意問道:“怎麼回事?”

管家知道丁家眾人已經認定他和丁雅琴的關系,沒有瞞著,

“醫生給小姐的傷口拆了線,但是小姐是疤痕增生體質,拆完線傷疤比之前更......更難看,她接受不了......”

“我上去看看。”話落,裴衍快步的上樓,直接來到丁雅琴房間。

此時房間裡,丁雅琴正歇斯底裡的怒吼著,丁父丁母和醫生站在邊上,誰也不敢靠前,生怕刺激到她。

看見裴衍到來,傅美芬頓時像抓住救命稻草般,一把抓住他的手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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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衍,你來得正好!你快勸勸雅琴!”

正發瘋的丁雅琴聽見這話,抱起花瓶剛要下去的手不由一頓,回頭看見裴衍,眼底湧起委屈的淚水。

“裴衍,你來了!你看看我的臉都被你女兒毀成什麼樣子?我的人生都被她給毀了!我殺了她!”

裴衍眉峰狠狠一緊,鋒利的視線落在丁雅琴臉上。

拆線後的疤痕比縫線時大了一倍,如同一條醜陋的毒蛇,盤旋在她鼻梁處到脖子的地方,十分的嚇人。

臉確實是毀了!

但不是他的悠悠毀的,是她自作自受!

裴衍不動聲色的開口,“你沒有必要這麼激動,這個疤痕可以祛除的。你是不是忘記了,時染說過,讓你拆完線去找她拿藥的?”

經他這麼一說,丁雅琴這才想起這件事,頓時扔下手裡的花瓶,著急的跑到裴衍面前,緊緊的抓住他的手。

“對,時染說過給我醫好的!走,你現在就帶我去找她!”

說著,她拽著裴衍向外走。

裴衍一動不動,冷聲道:“我聯系不上時染!”

“你什麼意思?”丁雅琴臉色刷白,以為他不想幫她,“裴衍,我是你的未婚妻!我的臉要是治不好,我不會饒過你女兒的。”

裴衍瞳孔一暗,“你臉治不好,丟人的也是我!我怎麼會不希望你好?但我真的聯系不上時染。”

“怎麼會聯系不上?她......她離開雲城了?”想到這個可能性,丁雅琴不由一陣心慌。

“聽說她兩天前去了白家就沒有再回來。”裴衍說完,靜靜的打量著她的反應。

原來是去了白家!

丁雅琴不由松一口氣,“我們去白家找她!”

裴衍一聽這話,得逞的勾了下唇角。